说的也都是实话，薛白不知道信没信，反正之后就不再问了。

第二天，胡雨涵在寝室午休时接到郑书亦给她打的电话。

他问：“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胡雨涵觉得莫名其妙，“说什么？我们分手了，你有女朋友了，咱俩还是不要再联系，挂了。”

“别挂！”对面出声喊住，又执着地问道：“你家里是不是……我们原本是可以在一起的对不对？”

“郑书亦！”胡雨涵郑重其事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我们两个的问题根本不是家世的问题，而是两个人都不够喜欢彼此，你到现在还没想清楚吗？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这恰恰说明我没充分信任你。而你，因为觉得我的家世帮不到你，而选择跟别人在一起，同样表明你对我的感情不够真不够深。既然分开了，就尊重接受这个结果，你有林欣，而我也会有自己的良人，咱俩剩下的那点念想还不至于让彼此记一辈子。”

郑书亦苦笑一声，“你说的对。雨涵，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理智。”

这是什么话，理智还不对了？不就是在指责自己对他不够真心么？

真心这玩意儿不应该是相互的吗，你自己又有几分真情给我？要是足够爱我，怎么会那么轻易接受家里给安排的联姻，没见怎么反抗过？

呵！男人，自己不肯付出，却偏指望别人全身心投入。

双标！

常斌过了一夜，想想有点不确定，第二天晚上算着时间，在她妈下班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问道：“妈，您认识的领导中有谁是姓胡的，家里有个在医学院读大一的女儿？”

对面祝元芝一头雾水，特地打过来就问这个？不过知道自己儿子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也认真在脑子里搜罗了一圈，最后摇头道：“没有啊，我接触过的大小领导姓胡的有，但没听说有谁家里女儿是学医的。儿子，你在学校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有人找你麻烦了？”

常斌赶紧否认，“不是，没人找我麻烦，我就是随便问问。真的没有这么个人吗？”

“没有，要么我不认识，我认识的这些人当中有两个姓胡的。一个是检察院的胡峰检察长，他胆结石是我主刀，不过他家里只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你也知道，你胡丽阿姨，她家里的情况你清楚，她女儿是学经济的，跟你说的也对不上。”

常斌挂了电话，眯起眼睛，心里已经倾向于觉得胡雨涵昨晚在吓唬他。他妈的名字普通人也不是完全没有途径知道，不管是军医院的干部墙，还是医学期刊上，都能看到。

再说，她本就是学医的，知道这个其实也很正常，是自己被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