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祭酒轻捋胡须,顿了顿开口道:“第四轮文章比试,最后的晋级者,乃是一位才学出众之人。但在宣布其名讳之前,我且先卖个关子。”
台下众人顿时来了兴致,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到底是谁能获此殊荣。
温祭酒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此人写的文章极好,依我看,定能流传千古,为后世所传颂。且听我读上一读。”
说罢,他从案几上拿起文章,清了清嗓子,朗声读道:“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随着温祭酒的诵读,大堂内一片寂静,众人皆沉浸在这篇文章的精妙之中。文章论述了从师学习的必要性和原则,批判了当时社会上“耻学于师”的陋习,提出了“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的观点。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温祭酒读完最后一句,轻轻放下竹简。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
“此等文章,逻辑严密,观点新颖,实乃佳作,不知是剩下的哪位所作?”一位身着蓝衫的年轻学子眼睛发亮,满脸钦佩地说道。
旁边一位年长些的学者抚着胡须,微微点头:“文风犀利,针砭时弊,能有此等才学之人,定是在学问上苦下功夫了,只是不知是何人。”
“我看这文章,对师道的阐述鞭辟入里,定是饱学之士的肺腑之言,若能与作者讨教一二,必能受益匪浅。”一位身材魁梧的学子一脸向往地说道。
“哼,说不定是哪个沽名钓誉之徒,写些耸人听闻的言论来博人眼球罢了。”角落里,一位面色阴沉的学子不屑地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单从文章来看,字字珠玑,岂是一般人能写得出来的。”旁边一位圆脸的学子立刻反驳道。
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台下,那些参赛却还未听到自己名字的学子们,在听到文章的瞬间,便知这并非自己所作,顿时心灰意冷。
其中,苏晨原本紧握的双拳渐渐松开,脸上满是失落,他寒窗苦读多日,为此次大会精心准备,此刻却希望破灭,心中满是不甘。
而沈楠则微微低下头,眼神黯淡,原本期待的光芒已消失不见,他觉得自己的努力似乎都白费了,满心都是沮丧。
而此时,人群中的秦朗,在听到那熟悉的文章正是自己所作的《师说》时,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但他表面上仍保持着谦逊,微微低头,静待温祭酒宣布。
温祭酒看着台下众学子的反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开口夸赞道:“此篇文章,立意高远,剖析入微,将为师之道阐述得鞭辟入里,实乃上上之作。能有此等佳作问世,实乃我国子监之幸,我学界之幸。”
说罢,他神色一正,郑重地宣布道:“能写出这等佳作,成功晋级之人,便是秦朗!”
听到自己的名字,秦朗从容地站起身来,一袭青衫更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容清俊,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
他向温祭酒深施一礼,恭敬地说道:“多谢祭酒大人赏识,晚辈不过是有感而发,希望能为学界带来一些新的思考,还望各位前辈多多指教。”
温祭酒微微点头,赞许地笑道:“秦朗,你的文章见解独到,言辞犀利,实乃不可多得的佳作。今日你晋级,实至名归。望你日后能继续钻研学问,为我大陈的学术发展添砖加瓦。”
秦朗再次行礼,诚恳地说道:“晚辈定当不负厚望,潜心钻研,不辜负祭酒大人和各位前辈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