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天之后,边城的将领前来拜望,依礼见过了庆国的太子殿下后,才端坐在帐中的侧位矮榻上:“太子殿下,庆国边军回撤到边城以内,同时庆国的礼部递交了国书,恭迎太子殿下归国。我过来一是表示歉意,特殊时期形势所迫,迫不得已之下委屈了太子殿下,二来也是通告殿下三日后我方恭送殿下出境!”
齐钰笑着摆摆手:“何来歉意?将军所做奕能理解,非将军之错,是庆国的举动给将军做成了误解和困扰,奕再次致歉了!景庆两国一直以来都是睦邻友好之邦,即使出现误会和纷争也会在平等协商的基础上来对话,不会轻易地卷入纷争的!”
对方见齐钰并未因此次的滞留,而心生怨气,一言一行间透着儒雅和谦和,也放下心来,毕竟自己是职责所在并未刻意刁难,对太子随行人马的限制也是处于边境安危考略,所以主将得到齐钰的回复和态度,也就坦诚的开口道:“我知道殿下和我国几位皇子和公主关系融洽,本将无奈之举,也请殿下莫要责怪。”
齐钰呵呵笑着,吩咐自己的护卫吴昼道:“给将军那里送百匹西域的好马,给将军带来困扰只是因为时局所制,我也知非人之错。”
待边城的主将辞行,齐钰吩咐道:“三日后除重甲外披甲擎旗,列阵回国!”
晚间,陆清尘和齐钰坐在大帐里,陆清尘忍不住自己的心绪当先开口道:“殿下,传回来的信息只有八个字,却改变了很多事情,可见我们想要改变的一些恰恰是对方心中所想,这有些太直白了吧,阴谋诡计权利争斗这些难道不应该隐晦一些,手法更高超一些么?虽说我们是含沙射影有所针对的,但是毫无根据毫无逻辑,这也能收到奇效让我有些不懂了!”
齐钰呵呵呵的笑着,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茶杯,看了眼桌上的油灯,拿手指指回复道:“内心越是阴暗越要装作活在光下,我们不用去查证也不要确切的证据,捕风捉影的制造好舆论即可,而他们就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因为他们怕,怕的不是我们,怕的是走上高位之前一身污垢,所以他们要自证清白。哪怕多套上几件白衣彰显纯净,更要把连心都黑了的身体涂上白色的脂粉,这就是人性。”
齐钰挑了挑灯芯:“我让舆论说出三皇子四皇子为当太子阻我归国,他们怕不怕?呵呵呵,我说父皇受到供奉院蒙蔽对我生出怨心,父皇会不会自证贤明?我提前透露我将开始查处贪腐,使得权贵文武官员慌乱,怕我查处根源,所以借出兵之际诱使景国杀我,他们会不会自证清白无私?我说供奉院大长老为报杀子之仇,假传圣旨私下调兵阻我回国,你说父皇会不会赶紧证明自己,军权紧握?供奉院会不会自证,绝不敢插手兵权?只要敢说,就不怕没证据啊!我要什么证据啊,我只要回国就好。”
陆清尘看了眼烛火叹了口气:“可这些未必不是真实存在的,今后的路很难行啊!”
齐钰指指军帐之外:“再难行我们也走了过来啊,有了自己的军镇,有了自己的兵马,有了不断创造财富的方法,有了这么多志同道合的同行者,我们已经很好了!”
在那个时空的那群人有什么,一无所有满腔热血,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啊!自己好了太多太多了。
三日后,军帐打包装入驮车,而驮车上的半甲则披挂在骑士的身上,一人双马的队伍踏出营区这片区域时,宛如移动的阴云向边城压去,前来送行的的景国官员看到齐钰旗帜鲜明的马队时,传来一阵惊呼和感叹声。
这简直是奢华到了极致的队伍,而边镇的将领们则感觉到了压迫感,这是一种不可敌的威势,尤其重甲经过时那握在手中的狼牙棒,让兵士们都偷偷地咽了口唾液,这简直是人间杀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