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达木从碑石残骸里刨出女婴时,她的星砂脊椎已断成三截。青铜触须像毒藤缠绕腰腹,肩头碗大的伤口里嵌着半颗净界之眼——那鬼东西正搏动着抽取她的星砂血液。
“醒醒!”战士用琥珀心贴住她额头。心脏突然灼烫,映出骇人幻象:女婴被钉在青铜十字架上,下方是初代观星寮的星砂熔炉原型机,炉火里烧着历代长老的遗骸。
幻象骤变真实。
星空降下青铜枷锁,将女婴扯向熔炉。阿古达木的星砂臂暴涨抓她脚踝,却被净界之眼的触须绞住——
咔嚓!
星砂臂碎成光尘,战士的断腕喷出掺着疫苗的青铜脓血。女婴在枷锁中回头,最后眼神不是求救,是命令:
“烧了那炉子!”
**碑舟敢死队**
幸存的十二名战士爬上碑石残骸。没有豪言壮语,他们剖开自己的疫苗伤疤,把星砂脓血抹在碑石上:
“老家伙们!”阿古达木指着熔炉边燃烧的长老魂灵,“再烧旺些!”
黑曜碑残骸吸饱疫苗血,竟重组成箭矢状冲锋舟。当舟头刺破熔炉外围的青铜力场时,恐怖反噬降临:
- 掌舵战士双腿晶化成数学刑具
- 导航员眼球坍缩为宇宙常数小数点
- 阿古达木胸口的琥珀心炸出裂纹,喷出的不是血而是长老们的记忆火焰
碑舟撞上熔炉的刹那,女婴在十字架上尖啸。她的断脊椎突然暴长,但不是反击,而是刺穿自己心脏!
星砂血如瀑布浇进熔炉。
净界之眼发出宇宙级的惨嚎——它抽取的牧神之血,正在污染它的能源核心!
阿古达木趁机扑向十字架。他的琥珀心脱离胸腔,像焊枪般灼断青铜枷锁。女婴坠进他怀里时轻如焦炭,断脊椎却死死缠住战士的残躯。
“用我…”她咳出星砂碎末,“…当最后一根柴。”
战士抱着女婴跃入熔炉口。
没有灼热,只有刺骨的真空严寒。炉芯竟是颗跳动的青铜婴儿心脏——净界之眼的本体!
阿古达木扯出女婴肩头的半颗净界之眼,狠狠按向青铜心。女婴同时将断脊椎捅进战士的琥珀心——
三心相撞的瞬间:
1. 疫苗星砂从脊椎注入净界心
2. 长老的焚魂烈焰从琥珀心爆燃
3. 女婴的身体如玻璃般布满裂痕
熔炉炸成青铜烟花时,阿古达木抱着焦黑的女婴在虚空漂浮。净界之眼的残骸凝结成冰晶坟墓,碑文是女婴的星砂脊椎拓印:
**“此处长眠瘟疫与良药”**
**“同归于尽”**
战士的琥珀心已碎,他撕下肋骨打磨成骨匣。当他把女婴轻放入匣时,焦躯突然散成星尘——一粒尘粘上他独眼,映出幻觉:少女牧星者正在未知星河漫步,断脊椎已重生为星光权杖。
而真实宇宙里,阿古达木攥着空骨匣漂流。匣底残留的星尘,正随他心跳闪烁微光。
阿古达木在虚空中漂流,怀里的骨匣轻得像团雾。他撬开匣盖——没有焦尸,只有一撮星尘粘在匣底,每次心跳都随脉搏明灭。
“小怪物…”战士用断腕蹭星尘。尘粒突然跃起,钻进他胸口的琥珀心裂缝。
星尘流过处:
- 被净界毒素锈蚀的脏器褪去青铜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