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命格之神

暗金色公式在井壁上扭动的第三十七秒，陆沉突然笑了。他染血的指尖划过墨的眉心，少女瞳孔里倒映的无命者面孔突然凝固成实体，从井水中喷涌而出。

\"看来我们得换个地方开张了。\"陆沉拽着墨向后疾退，青铜剑鞘扫过之处，新生无命者们如麦浪般自动分开。井水沸腾着漫过井沿，将刻满公式的青苔冲刷成淡金色的雾气。

墨的牙齿还沾着蓝紫色命格残渣，突然抓住陆沉衣袖：\"他们在哭。\"

三百里外的云层骤然撕裂，玄机子的白玉舟碾碎命格畸变体组成的防线。陆沉把墨往新生无命者堆里一推，反手将弑神者命格残片插进自己锁骨：\"带着他们去枯骨林——记得走我流血的那条路。\"

当第一道天道雷劫劈在井沿时，陆沉已经撕下血淋淋的弑神命格，将它抻成一面绣着\"篡命阁\"三字的猩红旗帜。旗面拂过之处，沸腾的井水瞬间结晶成无数命格编辑器残片。

\"瞧见没？\"陆沉踢了脚插在土里的旗杆，\"现在开始，我们卖的是希望。\"他说话时锁骨伤口里不断渗出蓝紫色光粒，在空气中凝结成命书记忆里才有的上古符咒。

墨突然扑上来咬住他流血的手腕。这次少女没再松口，直到陆沉掌心的编辑器残片全部染成血红。\"难吃。\"墨松开牙齿时，嘴角还挂着命格污染形成的冰晶，\"比苏离的凤凰灰烬还涩。\"

\"那是因为你在吃老子的创业本金。\"陆沉掰开她嘴巴检查，突然愣住——墨的舌根处浮现出微型命格编辑器特有的暗金纹路。井水里的公式不知何时已经爬进她体内。

云层传来琉璃破碎的脆响。陆沉猛地将墨按倒在地，玄机子的白玉舟正将最后一只命格畸变体碾成粉末。那些粉末飘到猩红旗帜附近时，突然重组为巴掌大的命书虚影。

\"检测到非法命格编辑行为。\"虚影发出命书特有的机械音，但语调冰冷得陌生，\"根据天道协议第——\"

陆沉一剑劈碎虚影，飞溅的蓝光里突然响起熟悉的贱笑：\"哈！老子备份成功了！\"真正命书的声音从墨喉咙里传出，\"快夸我！就现在！\"

白玉舟上降下七重命格锁组成的牢笼。陆沉拽着墨滚进新生无命者人群，弑神命格突然在旗杆顶端爆成烟花。每一粒光尘落下，就有一个无命者暂时获得灰级命格。

\"听着！\"陆沉踩在某个壮汉肩上大喊，锁骨伤口喷出的光粒在空中拼出篡命阁的立体蓝图，\"交出一滴血，借你们三天命格！还不上利息的——\"他故意停顿，等玄机子的白玉舟迫近到百米内，\"就帮老子骗个元婴老祖来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