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梅离开后,江母说:“淮东要不首长女儿的事,咱们不要想了,好好和苏小梅过日子算了。”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也真的是怕了。
什么有个儿媳妇的爹是做首长的,威不威风,在村里能不能抬起头,她不要这种虚的了。
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活着就好。
江淮东眼神狠毒,“怎么可能算了,傅深什么事都没有,还娶了媳妇,我呢,被红卫兵打个半死,还要搭上我的名声,和苏小梅办酒席,我不甘心。”
半死倒不至于,顶多只是外伤。
要不是江母去找红卫兵的路上,心里很不安。
跟红卫兵举报后,又拼命跟在红卫兵后面,跑回来。
虽然晚了几分钟,还是让江淮东少了很多毒打的。
江母叹气:“不甘心又能怎么办?”
江淮东说:“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打算。”
“我和苏小梅的酒席简单办一下,过后我要回部队了。”
江母一听,“你真的不打算带苏小梅去随军。”
江淮东说:“她在家里照顾你就可以了,随军的事,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以后是要做首长女婿的,怎么可能带苏小梅去随军。
江淮东还在做着首长女婿梦。
远在滨城的苏月在厨房里,哼哧哼哧地揉着面团。
只因,傅深叫后勤买的锅,王仁义帮忙搬回来了。
看到家里没有多少柴火,王仁义又叫上两个战士一起去后山,砍柴去了。
苏月想着,人家帮她砍柴,要有东西招待一下。
空间里的水果,个个饱满,不适合拿出来。
就去小公社买了糯米面粉回来,煎几块锅底大的饼。
等他们回来,就有得吃了。
厨房地方小,王仁义他们来来回回,好几趟,将砍来的柴火放在,院子的角落,堆得满满的。
苏月探头看了一眼,目测够她一个人,烧一个多月。
王仁义和两个战士洗了手,朝厨房里喊道:“嫂子,我们回去了。”
哪怕闻到一股让人忍不住,想流口水香饼的味道。
苏月一个女同志在家,他们三个男同志都不敢进屋。
苏月说:“等下。”
说着苏月把煎好的大饼,拿出去说:“你们一人一块,谢谢你们帮我砍柴回来。”
王仁义和两个战士对视一眼,王仁义说:“嫂子我们帮你砍柴,可不能要你花费的,要是傅哥知道了,肯定得说我们。”
两个战士也跟着点头说:“不能要。”
苏月说:“拿着吧,这又不值几个钱,我专门为你们做的,你们不吃,天气又热,那就浪费了,到时傅深会不会说你们,我就不管了。”
王仁义一听,上前拿过苏月手中的盆,把饼分给两个战士。
分完后,他拿自己那一块,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又迅速嚼了几下,咽下去。
“嫂子,你做的饼真好吃。”
不像他以前吃过的,木薯粉和米糠,搅拌在一起做成的饼,这饼软软的,有嚼头,还有一点点甜味。
苏月笑了笑,她全部用糯米面粉做的,又放了白糖。
怎么可能不好吃。
王仁义见两个战士不吃,他说:“你们不吃是想拿回去分享给他们吃,到时你们一口都吃不上。”
两个战士一听,赶紧放进嘴里。
咬的第一口跟王仁义的表情一模一样,心里暗道:这是他们吃过最后吃的饼。
吃完后,王仁义和两个战士离开了。
走到外面,王仁义说:“我们吃饼的事,不要告诉那群家伙。”
“为什么?”两个战士说。
他们还想回去炫耀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