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娘听到儿子的命根子被踢爆了,愣了好一会儿,下一秒突然跳脚,扯开嗓子破口大骂:“潘大妞这个生不出儿子的野母鸡,我要打死她!我老乔家做了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个害人精回来,绝后了啊,我老乔家绝后了啊!”
说着说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不管她怎么哭,周围没有一个人上前安慰。
哭了一会儿,她爬起来,慌慌张张回家拿了钱,跟着军人同志离开了。
王静怡和张兰花一起来到苏月家里,苏月给她们两人倒了水。
张兰花喝了一口水,神情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们不知道潘大妞踢得有多狠,乔洪海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她一边踩一边恶狠狠地说,‘让你生儿子,生十个二十个,生去吧’,最后一脚还用力碾着。”
苏月和王静怡互相对视一眼,王静怡轻咳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是挺恨的。”
不但踢了几下,还用力碾。
苏月皱着眉头,“潘大妞这样对乔洪海,是不是他们离婚时,给她的利益均分不平等?还是刚刚有个军嫂说,昨晚他们家来了一个女同志吃饭,惹出的矛盾?不是说女同志离开后,潘大妞才同意离婚,还主动要求签了什么协议吗。”
张兰花一脸笃定:“不能吧,这个女同志我见过,是文工团的,还是潘大妞、乔洪海他们俩的老乡,潘大妞刚来随军那会儿,她也上门吃过饭,听说还是潘大妞主动叫人家过来的,现在出事了不能说是她的原因吧。”
反正她觉得不可能,要是乔洪海和那女同志有奸情,潘大妞也不会忍这么久。
王静怡分析道:“我觉得月月说的对,潘大妞同意离婚,问题应该就出在那个女同志身上,她和乔洪海最近一直闹着离婚,不说我们家属院所有人都知道了,文工团那边更不用说了。”
说着她看向张兰花,“她们有些人过来找你做衣服,应该也听说了,回去以后也会说一下,那个女同志应该也知道乔洪海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还上门吃饭,这就说明了问题所在,潘大妞不会叫,乔大娘也不会叫她来家里吃饭,要叫应该是乔洪海叫过来的。”
张兰花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有些生气地说道:“那乔洪海就是活该,他和潘大妞还没离婚呢,就这么明目张胆把人带回去,等他们两人正式离了婚再叫不行吗?那个女同志也是,我看文工团的那个女同志不是长得年轻漂亮的,怎么就喜欢结了婚,还有四个娃的老男人,真是一点也不挑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以后不做她的衣服。”
想想给这种不道德的人做衣服,还是展现给那种男人看,她心里就一阵膈应。
王静怡想到潘大妞说一切快要结束了,眼神变得深沉,她推测潘大妞应该是收集到了乔洪海和那个女同志的把柄,要不然她不会这样说的。
要真是这样,乔洪海的军旅生涯要结束了。
在婚内乱搞男女关系,这可是大事。
乔洪海那边,他被医护人员抬上车,被乔大娘的哭喊声,硬生生从昏迷中吵醒了。
他看到两个军人同志,眼神里满是愤怒,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上军事法庭告潘大妞,她……”
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两个军人同志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脸色极其复杂,他到了镇上第一时间去公安局了解情况,毕竟电话里说得不是很清楚。
另一个就带着乔大娘去医院找乔洪海。
从潘大妞口中知道了一些事,乔洪海应该没有机会上军事法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