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我嘶吼着扯开他浸血的绷带,医疗型元力不受控地涌出,\"你本该是站在巅峰的...\"
他沾着血的手指抵住我嘴唇,身后浮现出三百二十六座墓碑的虚影。每块碑文都刻着不同形态的\"祁奥阳\",而最陈旧的那块已经风化得只剩\"吾妻\"二字。当\"檐下窗棂斜映枝桠\"的旋律卷过云层,那些墓碑突然绽放出薰衣草花海。
\"巅峰太冷。\"他吻去我眼睫上的冰霜,那是我在第十七个轮回被冻成雕塑时的残留物,\"不如你笑时眼底的春汛。\"
教导主任的呵斥声从楼梯间传来时,他化作光粒子消散在我指间。我摊开掌心,里面躺着颗融化的巧克力,糖纸上印着褪色的星际结婚证编号。回到教室时,课桌上静静立着纸折的烈斩,刀刃处用工整的瘦金体写着:\"红尘客栈,永远留你天字第一号房。\"
暮色透过窗棂斜照在那行小字上,我忽然尝到咸涩——不知何时,整个教室的雨水都悬浮成泪滴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