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切到数据屏,各国代表倒吸冷气。马克捏着钢笔的手青筋暴起,笔尖在文件上戳出个窟窿。
“萧先生的‘新设计’很惊艳。”南澳代表皮笑肉不笑,“但我们需要更多验证——比如,实战测试。”
“可以。”萧宇看向林悦,“启动‘海浪测试’。”
实验室的画面切换。科研中心外的人工海啸池里,十层楼高的水墙正在蓄积能量。当水墙轰然砸下时,蜂窝护盾泛起蓝光,水墙撞在光幕上,竟像撞在弹性薄膜上般被弹起,碎成漫天水幕,却始终没能触碰到护盾内的测试车。
“看见了吗?”萧宇指着直播画面,“这是能抗住十级海啸的护盾。未来三个月,沿海城市会有32次5级以上地震,17次风暴潮——到时候,我邀请各位代表,亲眼看看这面‘蜂巢’能不能护住你们的海岸线。”
会场上响起此起彼伏的私语。大夏代表敲了敲话筒:“现在,重新投票——支持沿海优先部署蜂巢护盾的国家,请举牌。”
红牌如林。马克盯着自己面前的蓝牌,喉咙发紧。他突然起身,钢笔“啪”地摔在桌上:“这是技术垄断!大夏想通过护盾控制全球海岸线!”
“马克中将。”萧宇的声音像淬了冰,“下个月三号,毛熊国鄂霍次克海会有7.2级地震,海啸高度预计15米。我可以让林博士带一套蜂巢护盾过去——如果护盾失效,我当着全球人的面解散预委会。如果护盾有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马克泛白的脸,“请你,也当着全球人的面,向所有沿海居民道歉。”
马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知道萧宇的预言从来没错过,可让他道歉……
“我同意测试。”毛熊代表突然举手,“我们鄂霍次克海的渔民,等这面盾等了太久。”
会场里响起掌声。马克的脸涨成猪肝色,抓起军帽摔门而出。走廊里,他的副官凑过来:“将军,需要我联系……”
“闭嘴!”马克吼道,军靴重重碾过地面,“去查查那个‘蜂巢结构’的专利——我就不信,萧宇能凭空想出这种设计!”
深夜,科研中心。
林悦靠在实验室的飘窗上,月光透过护盾的蓝光洒在她脸上。萧宇递来一杯热可可,杯壁上印着“预委会特供”的logo,是张猛从训练场顺来的。
“马克今晚派了三组黑客。”萧宇说,“但他们连实验室的防火墙都没摸到。”
林悦抿了口可可,甜意漫过舌尖:“你早知道他会查?”
“他最怕的不是护盾,是‘未知’。”萧宇望着窗外的星空,“他怕自己控制不了局面,怕‘预言者’的光环盖过他的权力。”
林悦突然笑了:“那你呢?怕什么?”
萧宇转头看她,目光落在她眼下的青黑上:“怕来不及。”
实验室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林悦的光脑弹出消息——鄂霍次克海地震预警提前了!原定于下月三号的7.2级地震,现在显示将在48小时后发生!
“是马克。”萧宇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修改了地震监测数据,想让护盾测试提前,好抓我们的把柄。”
林悦抓起实验服:“我这就带护盾去鄂霍次克海!”
“等等。”萧宇拉住她的手腕,从口袋里摸出个蓝色光团——是用微型能量球做的挂坠,“这个给你。遇到危险,按三次。”
林悦低头看挂坠,蓝光映着她的眼:“你怎么知道我会需要?”
“未来的鄂霍次克海,海啸卷走了127个渔村。”萧宇的拇指轻轻拂过挂坠,“那时候,我连块能挡浪的钢板都找不到。这世……”他望着林悦的眼睛,“我要让每个渔民,都能在护盾下喝到热可可。”
林悦的喉咙发紧。她把挂坠贴身戴好,转身走向实验室外的运输机。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和萧宇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两株缠绕生长的树。
马克在监控室里盯着运输机起飞,指节捏得发白。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全球的地震监测站都收到了新数据——萧宇的“蜂巢护盾”部署方案,支持率已经飙升到89%。
而在鄂霍次克海的海岸线上,渔民们正仰头望着天空。运输机投下的蓝色光团缓缓展开,像一朵巨大的蜂窝云,笼罩住整个渔村。老渔民摸了摸光幕,转头对孙子说:“崽啊,这盾,比咱们家传的渔船还结实。”
海风卷起浪花,撞在蜂窝护盾上,碎成一片银光。
这一次,人类的龟壳,终于没有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