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些事情,白玥安又光明正大地和徐家的人一起进了白府,这次是因为白炎敬要续弦。徐鸿羽和徐鸿儒跟白炎敬交谈着,白玥安则是回到母亲之前住的院子里,找着那封叶氏提到的信。
院子的东西倒也不多了,白玥安依着母亲的喜好,在一个书架上翻了翻,果然翻出来一封被仔细保存的信。白玥安小心翼翼地将信收好时,就看见舅母带着人过来了。
“把咱们家大小姐的东西都仔仔细细收好,一件不落地拿回家去。日后白大人娶了新妇,若是原配的东西还留在这,怕是让新妇不喜。”
徐大夫人这话说得刻薄,跟过来帮忙的嬷嬷听了也不敢回嘴,毕竟人说得也在理。
“都一一点好东西哈,免得落下了什么来。”徐大夫人说着,又看了一眼跟来的嬷嬷,“最要紧的是别拿走什么,省得说我们徐家图他财产。”
当徐大夫人带着白玥安母亲的遗物离开白府时,白玥安抬头看了看天。这个困住了她母亲一辈子的地方,这次终于算是彻底能躲开了。
拿到了东西后,白玥安又回了庄子上,将信交给几位大人。
当年宣德皇后奉命暗中调查宫中是否有人与前朝勾结一事,皇后发现了端倪。只是未免打草惊蛇,加之那会儿叶贤妃深得陛下宠爱,宣德皇后也不敢直接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告知陛下。她发觉宫内有东凌的探子,再细查一二,这个探子与叶贤妃往来密切。于是,宣德皇后将此事藏在书信之中,秘密送去了王家。
谁能想到,东凌的暗探察觉了此事,几次想偷盗书信都不成。信中提及的事情,徐夫人能帮着查到,那就是有些人牙子在给权贵家买卖奴仆时,会掺入东凌的探子。徐夫人那段时间正好又买了几处庄子宅子的,需要奴仆,此事她去暗查最好不过。于是,这封信便到了徐夫人手中。
徐夫人知道兹事体大,所以将信藏了起来。信里提及了城中的几个铺子,都是在京中开了十来年的。想来这几个铺子就是东凌的暗桩了,若是能从这几个铺子这下手,估计很快就能摸清如今京中的暗桩均在何处了。
说到这,镇国公立刻给刘进去信,让他带着人暗中调查这几个铺子。同时也让刘进告知皇帝,宫里有东凌的暗探。
皇帝收到刘进的消息,气得直拍桌子。如今宫里并无能协理后宫之事的人,若是贸然提了韩昭仪,只怕叶贤妃会起疑。若是让韩昭仪来查,又怕她的地位不足以查清此事。
“珍宁今年也快八岁了吧。”皇帝突然问了一旁的内侍一句,内侍点头,“八岁了,该学学礼仪规矩了。宫里之前的孔尚仪如今在何处?”
“回陛下,孔嬷嬷如今在徐家做教养嬷嬷。靖王妃就是孔嬷嬷一手调教出来的。”
皇帝点点头,“靖王妃不错,徐家的教养本身就不错,徐家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差。召孔嬷嬷入宫吧,就说珍宁大了,身旁没个教养的嬷嬷总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