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小小的、女性私密用品,被他用修长的手指捏着边缘,动作虽然谈不上娴熟,却也没有丝毫的笨拙或尴尬,仿佛他拿着的只是一片寻常的敷料或绷带。
轰隆!
林疏月脑子里那根名为“羞耻”的弦彻底崩断了,她猛地拉上被子,再次把自己埋在里面,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你、你拿这个做什么?!”她的声音因为过度羞窘而变调,带着一丝哭腔。
裴珩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滚烫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宝宝,小黎说两三个小时要更换一次,你昏睡的时候已经换过了,现在你自己可以换吗?还是我帮你换?”
“你、你……”她猛地抬起头,也顾不得满脸通红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溜圆,里面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羞愤,直直地撞入裴珩深邃的眸中。
“你怎么……怎么能……”后面的话,她实在羞于启齿,只能用眼神控诉着面前风光霁月的男人。
裴珩没有回避她的目光,那双惯常沉静如寒潭、此刻却清晰地映着她慌乱羞窘模样的眼眸里,没有戏谑,没有调侃,只有一种近乎坦然的认真,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她此刻生动表情逗乐的柔软。
他轻笑出声:“宝宝,害羞了?”
轰!林疏月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下意识地又想把自己埋起来,却被裴珩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肩膀。
“害羞什么?”裴珩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开她额角汗湿的碎发,指腹温热干燥的触感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你是我的妻子,老公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可、可是……”林疏月羞得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那多难为情啊……”
她无法想象那个场景,虽然两人早已坦诚相见,可这样私密的举动还是让她臊得慌。
“看着我,宝宝。”裴珩的手掌捧住她滚烫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迫使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眸看向自己。
他的目光深邃而专注,让人想要沉溺其中,“在我眼里,只有你需要照顾这个事实。没有难为情,只有担忧和心疼。”
裴珩的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因为羞窘而沁出的湿意,这种坦荡的呵护,反而奇异地冲淡了一些她的羞窘。
林疏月的心跳依旧如擂鼓,脸颊依旧烫得惊人,但看着他沉静认真的眼神,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悄然滋生。
她咬住下唇,水润的眸子飞快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卫生巾,又迅速垂下,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声音细得像小猫哼哼:“我、我自己换。”
裴珩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眼底深处那丝紧绷的柔软终于完全化开。
他将那片洁白的卫生巾轻轻放在她的手里,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进了浴室。他的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我在外面等你,换好了叫我。”
裴珩站起身,走出浴室,还贴心地为她关上了门。林疏月看着他宽阔挺直的背影,心底涌起一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