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人里有许多民兵,他们身强体壮,大多数时候是牧羊人和屠夫,但是在种族受到危害,他们会放下手上的工作,化身以色列战士,要么凯旋而归,要么化作敌人身上的狰狞伤疤。
赛门,这是一个强壮的以色列人,今天是他巡逻,现在是夏天的夜晚,但是未免也太过安静,“见鬼,这安静得能听见老鼠放屁。”赛门低声嘟囔。
左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号角。这铜制号角是他十八岁成年礼时父亲传给他的,表面已经被手掌的汗水浸出了铜绿,手中的火把紧了又紧,腰间的号角已经提到嘴边。
当他行至门口之时,一股腐臭扑面而来,赛门差点把今天吃的吗哪吐出来,在阴暗的密林中,月光只能洒下一些,火把的光亮随着赛门谨慎的脚步,慢慢向前移动。
“什么鬼东西……”他强忍恶心,将火把举高。火光边缘,密林的阴影中似乎有什么在蠕动。
赛门猛地转身,火把差点脱手。就在他面前不到两尺的地方,一对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他下意识地挥舞火把,火焰掠过空气发出呼呼声。
“oh, oh, oh, oh, oh!”
火光映照出一只母猿猴惊恐的脸,它怀里还抱着一只幼崽,赛门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动物怎么会主动接近火焰?更奇怪的是,这只猿猴并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死死盯着他,那眼神让赛门后背发凉。
\"滚开,你这蠢畜生!\"赛门又挥了挥火把,这次故意靠近猿猴的毛发。
火星溅到猿猴身上,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后,却做出了更反常的举动——它猛地蹿过赛门身边,直接冲进了城门内。
看着进入磨押城的猿猴母子,赛门一脸问号,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背后的黑暗中悄然地伸出一只手,那是一个没有多少好肉的白骨手臂,它紧紧的抓住了赛门的脚踝。
“什么东西!?”这个年轻强壮的以色列人,直接用火把打向脚踝的后面。
对方没有停下抓住他脚踝的动作,赛门吓得用力甩开大腿,只见抓住他脚踝的手,一起被拖拽出密林阴影,随之出现的是一个腐败的吊着眼珠子的头颅。
“…呃…啊!”
“啊啊啊啊啊!”赛门发出尖锐的爆鸣。
砰!火把结结实实地砸在手臂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但那只手纹丝不动,反而开始将他往阴影里拖拽。
“放开我!撒旦的造物!”赛门尖叫着,疯狂踢腿。随着他的挣扎,手臂的主人被拖出了阴影……那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半边脸已经没了,剩下的眼珠子挂在眼眶外,随着移动晃来晃去。
赛门的尖叫声划破夜空,他跌坐在地,火把已经掉在一旁,双手颤抖着抓起号角。
第一次尝试时,号角从他发软的嘴唇上滑开,牙齿磕在铜边上生疼,最后手上一滑报警的号角掉进了深邃的草丛里。
因为手上的光源消失不见他在那支手臂的抓握下,赛门惊慌失措的摸着草地,他就像中了绳索陷阱的野猪,一只脚被限制,其余的四肢在不断地寻找生路。
可惜陷阱的触发引来了如同狗皮膏药的猎人,它们纷涌而至,赛门的声音没淹没在腐肉和绿色的恶心汁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