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出发去抓系统了(2 / 2)

黄蓉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细节,但她并未多言,也未再看向杨过,而是将茶盏轻轻放下,起身整了整衣袖,声音清清淡淡,却带着几分冷静而庄重:

“复活李丽质,不是一句话、一场阵法就能完成的。”

“我们得去神之领域。”

这四个字一出,大殿里有些人露出疑惑,而裘千尺、公孙绿萼等人更是从未听说。

可黄蓉却是转头直视公孙止,目光锋利如针,缓缓道:

“神之领域,就是四维界域,作为蓝星穿越者,你该明白——去四维界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它的路费可贵着呢。”

“你付不起这趟车票。”

公孙止眼中一闪,沉默后终于问道:“那你们想要我以什么作为交换?”

黄蓉淡淡一笑道:“我干儿子说了,看在你如此痴情的份上,不收你的车票钱,但办你的事只是附带,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杨过微微一笑,顺势补了一句:“你放心,答应你的事就一定办到。”

其实这就是黄蓉和杨过私下早就商量好的,当时黄蓉给雕鹏出题,答应他取郭芙的条件之中,就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抓一个系统。

而去一趟神之领域的费用并不便宜,需要白泽团子使用100个气运点打开那条时间长河。

因此黄蓉和杨过的打算是,带上雕鹏和郭芙,一同前往,两件事一并办了。

日头初升,晨雾未散,绝情谷中薄霭轻绕,水光粼粼,映着山石林木间的晨露晶莹。

众人分头行动,气氛比昨日安静许多,却也多了一分肃然与清明。

杨过立于谷前的青石之上,衣袂飘飘,指尖轻抬,调动系统界面,启动飞舟构建程序。只见虚空中一阵波纹荡开,一艘通体银白、纹路流光的古意飞舟缓缓凝形而出,舟身宽敞,舟底浮印有一枚羽形灵纹,悬空微震,宛如神物临尘。

很显然这是一艘全新的飞舟,之前那艘,已经作为穆念慈和杨康的婚船,成了二人寻欢作乐的场所,便不再适合拿出来运送其他人,万一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那就不好了。

而谷中另一处,韩言直正将包裹整好,韩母在他身侧扶杖而立,公孙绿萼为他整理衣角,眼神中虽有不舍,却也满是支持。

“言直哥哥,回洛阳的路上一定要小心。”绿萼柔声道,手中攥着一方手帕。

韩言直握住她的手,嘴角微扬:“你放心,重建洛阳一事虽重,但等我将洛阳重新治理妥当之时,便是迎娶之时。”

韩言直望向不远处的杨过,忽而笑着道:“杨兄,怕是又要劳烦你做媒饮酒了。”

杨过将手中灵时用真气,安入飞舟灵孔,回头一笑,语气爽朗:“喜酒这种事,我巴不得多喝几场。”

小龙女听到这话,倒是俏皮的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示意杨过自己和他还没成亲呢。

杨过也是当着众人回吻了一下小龙女额头的神纹,那嘴唇的温度,又烫的小龙女浑身一颤。秒变乖乖女。

杨过怀抱小龙女,如当初在牛家村外,初遇韩言直那般,又一次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口大箱子,砰的一声放到地上,玉盖打开,内里竟仍是满满一箱的珍珠宝玉、金珀灵石、灵蚕丝绸。

“这是贺礼,你拿去重建洛阳——也好为绿萼姑娘准备嫁衣。”

“不过话说回来,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这媒人脸面都挂不住了。”

韩言直感动拱手:“杨兄弟果然还是大方,兄弟之间,我便不客气的收下了,回头必当敬你三杯。”

很显然韩言直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杨过土豪加仙人的身份,完全不介意这些贵重的礼物。

穆念慈与黄蓉站在杨过身侧,穆念慈静静看着韩母,眼神柔和;黄蓉则别过脸吹了吹手中茶气,笑而不语。

谷外的风轻轻掠起,落叶旋舞,有几片悄然飘落在那口水晶棺上。

清晨的光,映出棺中女子的轮廓,仿佛沉睡中的画中人,美丽却遥远。

而此时的公孙止,正如百年前一样,一身黑衣、背负那口棺,缓缓而立。他的背影高大,却透着沉沉孤寂。

他没有向任何人告别,也没有对裘千尺或绿萼说一个字。

他的目光,始终凝在那艘漂浮在谷口上空的飞舟上——仿佛那不是一艘飞舟,而是一道被封印数百年的希望之门。

公孙止的眼底,第一次浮现出微不可察的光亮。

就在众人准备上船的时候,裘千尺终于咬了咬牙,撑着座椅缓缓站起身,冷冷地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神之领域”她的声音不高,却足以穿透整个谷口的静寂。

众人皆是一怔,回头望去。

韩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韩母从小将裘千尺带大又怎么能不知道她真正的心思。

而公孙绿萼却皱眉劝道:“娘,你如今腿脚尚未恢复,神之领域听起来就很危险,你去了又能做什么?还是留下来……女儿可以照顾你。”

裘千尺却一把甩开她的搀扶,倔强而冷硬地抬起下巴,眼中燃着一抹火光:

“我就是要去。”

“我倒要看看——这李丽质,到底是何等倾国倾城,能让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与女儿都忘得干干净净!”

裘千尺的声音中,带着不甘、带着讥讽,更带着一股分不清是恨还是执着的情绪。

这一句话,终于将众人心中的疑问挑明。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公孙止。

爱与恨,纠缠成了执念,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众人皆沉默。

而这时,所有人都下意识望向公孙止——

可他却依旧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微微偏头,远远地望着那艘飞舟,肩头的水晶棺在阳光下微微泛光。

他的眼中没有惊讶,没有回应。

甚至,没有任何情绪。

仿佛裘千尺,是一个与这场旅途无关的影子。

这一刻,裘千尺的唇动了动,喉头微哽,却再未说出半句。

风吹过她的衣角,吹得她眼中微红——但她没有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