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扎,这三个月来他的所作所为比自打1935年入党之后的二十多年间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地步。
白天在集体农场开拖拉机,跟派来的黑军女仆进行学习拼装拆卸维修拖拉机;中午还要检查食堂的卫生安全;下午就跟其他集体农庄的雇员或者
讲句难听的话,除了帮孕妇生孩子,几乎所有能做的他都做了,这三个月来每天都在沿着苏佐的规划进行!一步一步!
可问题是问题是问题是——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为自己交心的农民和牧民们却显得如此陌生,自己都敢为他们献出生命,敢于承担风险,自己又不是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去做事,是毫无疑问敢为人先的勇者。
你们继续这样沉默和不作为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不试着拼一拼呢?我已经把美好的未来打开一道口子,去打败你们身后那个看起来庞大实际上相较于我们更恐惧你们的既得利益者啊!
打,打了就能赢!
看看我们,我们能开拖拉机,供销社的货架上陈列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我们有能够把你们从大脖子病、寄生虫病中解救出来的蛔虫蜜饯糖和加碘盐,我们还能每年获得足够吃饱的分红!
【注:第一年开垦种地收获有限,土地肥力还未改造完毕】
终究是来了,苏佐内心这样想到。
这三个月来他一直在陆行舰上进行文件处理,以及和军方、文官、本地各方势力交流,还有就是进行实地勘探。
大部分人认为他苏佐是个政治小白,当然苏佐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目前来说他还无法离开咲夜和女仆禁卫军的协助,否则仅凭自己仍然难以处理那些从五个地块上百公里范围内传输过来的文件。
发展问题要处理,城乡矛盾要处理,城市产业转型要处理,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的问题要处理,军队的武器装备更换和经费补充要处理。
现在他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梦到自己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
这也使得原来他的那些幼稚想法在这一次次书面的交锋中、以及实地的考察中、还有红龙系统资料的查询中逐渐消失。
再说他看好像阿巴扎这样有理想肯努力的人,肯为民请命的人,不过苏佐对于理论的理解并不深,所以他也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说。
第一次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还是有些紧张的说。
“其实我以前也和你这样想的。”
“诶?”
苏佐见阿巴扎没有多少反应,于是接着说下去,这样的黑历史他其实也想说出来,让人能够少走一点弯路到是好事,反正他是无所谓的,前世的社交关系都不在这里,说出来也没啥畏惧。
至于是否会损害形象……难道现在他这个依赖于一堆一天到晚发癫奇奇怪怪的女仆的工程书记形象好到哪里去了吗?
“那个时候我还幼稚,我还在学校里面学习着基础知识,初次才刚刚睁开眼睛看世界。”
说着苏佐从随身带的红龙系统平板拿了出来,浮现出来的是几张黑白照片,上面体现的是光洁带着反光的街道上,穿着刚刚过膝盖短裙留着短波浪的白人女性,以及一众穿着西装礼服戴着眼镜的白领们,右侧的翠绿色隔离带将马路车水马龙与人行道上的人流汹涌分割开来。
第二张则是古旧的石墙面前,红色的轿车缓缓停在石道上,左下角则是在草地上摊平着毛毯和野餐篮的两位白人裙摆女性,怎么看都像是欧罗巴的某个地方。
“我的老师给我看了这两张照片,问我看这到底是哪座城市?”
“嗯,我认不出来,”
“私密马赛,书记,我实在也认不出来,我只能肯定这是”
“其实这两个地方都是中东的一座城市,就是波斯王国的德黑兰。”
“德黑兰?!”*2两人盯着照片上面的人物,久久不语。
仔细想想,波斯那边的人种也是白人,也是雅利安人,只是那里日照有些晒,中东的大部分国家也是雅利安白人,街道上的白人似乎也确实是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