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该自己决断了,古话说得好啊,慈不掌兵。此刻他感觉到了。
朱雄英继续说道:“众将士听令。”
朱雄英开始发号施令:“郑亨将军,我命你带领所有步兵先行出发,前往白登山,在那里待命,等待晋王的命令。白登山地势险要,晋王现在已经在大同驻扎,你们前往此处,可保安全,且路程不远,孤留你们还有后用。时间紧迫,现在直接去整顿兵马,然后立即出发。”
接着,朱雄英看向宋忠和宋晟,说道:“宋忠将军、宋晟将军,你们率领所有骑兵,务必保持机动性,随时准备应对敌军的追击与突袭。徐允恭将军,你带领神机营,凭借火器优势,为全军撤退提供火力掩护。梅思祖将军,你依旧率领降兵,在猫儿庄配合骑兵,神机营堵住鞑靼与瓦剌的联军。等待孤的命令撤退。”
朱雄英留下的唯一的步兵就是叛乱投降的士兵,这些士兵如果这次都能活着回去,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不仅仅不会追究责任,还有有嘉奖,但是,朱雄英知道,这些士兵的生存可能性不算高。他们需要跑赢骑兵。他需要炮灰拖住鞑靼与瓦剌,鱼饵也要给鞑靼和瓦剌吃点。
将领们听闻朱雄英的详细安排,虽心中仍有担忧,但见殿下如此坚持,且神色中未见惊慌,纷纷起身,抱拳领命。
而此时,在猫儿庄的前沿阵地上,鞑靼和瓦剌的联军攻势猛烈,一波接一波,根本不停歇。
脱古思帖木儿和猛哥帖木儿站在高坡上,紧紧盯着猫儿庄里大明军队的动静。
脱古思帖木儿恶狠狠地说:“这些明军还真能扛,不过,越能扛越说明攻击的必要性!”说着,他用力挥起马鞭,抽在旁边的树干上。
猛哥帖木儿微微点头,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放心,咱们联军士气正旺,拿下猫儿庄只是迟早的事儿。”
此时的战场已经是一片炼狱,犹如一台疯狂运转的绞肉机。
明军的长枪兵将长枪斜刺而出,枪尖闪烁着冰冷的光,犹如一片钢铁丛林,试图阻挡联军骑兵的冲击。
然而,联军骑兵悍不畏死,他们驱使着战马,不顾一切地朝着枪林撞去。有的骑兵被长枪刺穿身体,却在临死前仍奋力挥出长刀,砍向明军士兵;
有的战马被刺倒在地,却在倒下的瞬间,将背上的骑手甩向明军防线,引发一阵混乱。
盾牌手们紧密相依,用盾牌构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但联军的箭矢如飞蝗般射来,不少盾牌手被射中。
战场上这种场景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时间在激烈的战斗中缓缓流逝,夜幕渐渐降临,战场上硝烟弥漫,火光闪烁。
明军在整理部队、准备撤退事宜的同时,还要全力抵御鞑靼与瓦剌联军的攻击,压力如山。
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斗素养,硬是将猫儿庄守了下来。
随着夜色渐深,鞑靼和瓦剌的联军的攻势也逐渐减弱。
他们在猫儿庄外扎下营寨,打算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再次发动攻击。
而明军将士们则趁着这短暂的平静,抓紧时间修补防御工事,救治伤员,补充弹药。
朱雄英见敌军攻击已然停止,立刻传令各部队:“传令下去,让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息,务必养精蓄锐,准备明日的行动。”
此时,郑亨早已率领步兵离开了猫儿庄。一路上,除了整齐的脚步声,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战马的嘶鸣。
一夜无话,鞑靼和瓦剌联军在夜里并未发动攻击,他们也是人,也会累。
朱雄英在中军大帐中,彻夜未眠,他时而踱步沉思,时而凝视着军事地图,心中默默盘算着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