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山珍，纯手工晒的豆角丝、蘑菇片，还有有机玉米碴...\"龙煞话没说完，管理员突然指着他的木牌：\"没营业执照，没食品流通证，摆啥摆？\"他摸出村委会开的证明，却被一把推开：\"逗我玩呢？这破纸能当证使？\"

蹲在市场门口啃冷豆包时，龙煞看见斜对面的\"天鸿生鲜\"旗舰店正在搞促销，穿红马甲的促销员举着牌子：\"东北野生蘑菇九块九包邮！\"他攥紧了手里的豆角丝，这玩意儿在屯子晒三天三夜，搁这儿却比白菜还便宜。更让他心惊的是，促销员衣服上的青龙标志，跟神秘人手下的纹身一模一样。

\"兄弟，要办证不？\"戴鸭舌帽的中年男人凑过来，手里捏着叠名片，\"营业执照、食品生产许可，全套搞定，两千块。\"龙煞刚要开口，男人突然压低声音：\"瞅你也是东北来的，实话告诉你，天鸿把市场监管局的人都喂饱了，没证别想摆摊。\"

兜里的手机震动，是二柱子发来的视频。晒谷场的乡亲们正往加工车上装新收的杂粮，二柱子举着手机跑过地头：\"龙哥你看！咱的玉米碴金黄得能晃瞎眼！\"镜头突然晃到翠花，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合作社制服，冲镜头比了个加油手势，袖口露出道新伤疤——肯定是搬砖时划的。

关掉视频，龙煞摸出皱巴巴的笔记本，上面记着省城各个部门的地址：工商局在中山路189号，农业局在新区政府大楼...他数了数兜里的钱，除去房租和山货成本，只剩三百二十块，刚好够买张二手自行车的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