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龙煞热乎的是自家土炕,媳妇早把炕头焐得暖烘烘,酸菜缸里新泡的芥菜疙瘩“咕嘟咕嘟”冒泡泡。他脱了鞋往炕上一躺,脚底的老茧蹭着炕席发出“刺啦”声,突然看见窗台上摆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从迪拜带回来的细沙——那是他特意埋在老槐树底下的,说是“让咱的土地尝尝外国的月亮是啥味儿”。
归乡的热闹劲儿没持续三天,麻烦就跟着雪粒子来了。某天夜里,合作社的警报器突然尖叫,龙煞抄起猎枪冲出去,看见种子库的铁丝网被人剪了个大口子,地上扔着半块冻硬的披萨——饼边烤得焦黑,跟当年在m国吃的军用口粮一个德行。
“队长,监控被人删了。”夜枭抱着电脑蹲在雪地里,睫毛上结着冰碴子,“但我在路由器里发现了残留数据,对方用的是北极熊集团的加密频道,和咱在迪拜遇袭时的信号一模一样。”他突然指着雪地上的脚印,鞋印边缘有圈极浅的黑章鱼花纹,“还有,这人走路外八字,跟咱屯子的二柱子小时候一模一样。”
更蹊跷的是第二天收到的快递,牛皮纸包里装着件崭新的战术背心,左胸位置绣着老槐树,树疤处却多了道缝合线,露出底下的黑章鱼刺绣。龙煞摸了摸背心夹层,掉出张纸条,用冻僵的手写成的东北话:“煞子,听说你要在家乡搞‘民兵训练营’?俺们北极星的‘农业兵团’,可比你那套老掉牙的战术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