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点,
科迪亚克岛的天空像块被揉皱的靛蓝绸缎,我裹紧外套站在码头,看第一缕晨光正从阿留申群岛背后渗出来,把远处的冰川染成淡淡的玫瑰金。海面静得像面磨砂玻璃,偶尔有海豹探出脑袋,黑亮的眼睛映着天光,又“扑通”一声钻回水里,荡开圈圈细碎的涟漪。
沿着木栈道走向灯塔,潮水退去的滩涂上散落着彩虹色的贝壳,踩在湿润的细沙上,能听见沙粒间挤压出的细微声响。灯塔顶端的 Fresnel 透镜还在旋转,投下的光束扫过晨雾时,惊起一群贴着水面低飞的海鹦鹉,它们翅膀的蓝灰色与喙部的橘色撞在一起,像串会飞的糖果。
最震撼的是转身望向海湾的瞬间:整片海域被朝霞染成渐变的粉紫,浮冰们拖着长长的倒影,像巨型水母在浅滩休憩。几只海獭仰躺在浮冰上,前爪捧着海胆吃得正欢,毛茸茸的肚皮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身后的极光余韵还未完全消散,在天际织成半透明的绿纱。
五点十五分,手机震动提示该去机场了。租来的快艇还系在码头,船舷凝结的露珠正顺着蓝色漆皮滑落,掉进海里溅起细小的水花。我摸出裤兜里的驯鹿奶巧克力,咬开时脆壳发出“咔嚓”声,奶香混着海盐味在舌尖漫开,像极了昨夜那碗蛤蜊浓汤的尾韵。
飞往安克雷奇的小飞机爬升时,我贴着舷窗往下看:科迪亚克岛的海岸线像条蜿蜒的银边,包裹着这片蓝得让人心醉的海域。白令海的浪花正扑打礁石,阿留申群岛的火山锥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那些昨天还在甲板上活蹦乱跳的帝王蟹、大比目鱼,此刻都成了画幅里的小点,随着飞机的攀升渐渐模糊。
云层漫上来时,我摸出速写本,试图画下清晨看到的极光与浮冰,笔尖却在纸上洇开团淡蓝的水渍——不知何时,眼眶早已湿润。空姐送来热咖啡,杯壁上的雾气模糊了舷窗,却清晰了记忆里老妇人围裙上的蟹形徽章,还有她那句“阿拉斯加的海,会记得每个真心看它的人”。
飞机穿越对流层时,阳光突然刺破云层,在桌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我望着光斑里悬浮的尘埃,想起昨夜极光下摇晃的捕蟹笼,以及那些在深海里游弋的生命。或许每个离开阿拉斯加的人,都会带走一粒属于这片海的沙砾,它会在岁月的口袋里悄悄发亮,提醒着我们:有些辽阔,一旦遇见,就永远留在了血脉里。
休息时,意识侵入空间整理赌城的收获:
一通忙碌后,发现一份巨大惊喜,可口可乐的不记名股票,加在一起一共有:
股,价值1800万美金。
锡盒里躺着二十颗南洋珍珠,
二十张1933年的双鹰金币券,
十二枚沙俄皇室彩蛋,
一个丝绒布袋,开口处滑出枚鸽血红宝石戒指,主石至少十克拉,周围镶嵌的榄尖形钻石在手电下碎成六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