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他们听朕的!”太子的笑声里带着癫狂,尸兵们缓缓起身,手中的横刀指向栖梧。千钧一发之际,栖梧将血凰令牌掷向冰蚕巢,令牌化作流光融入茧群,所有尸兵瞬间僵住,铠甲上的冰花纷纷碎裂。

“你毁了朕的大业!”太子怒吼着挥剑砍来,却因毒性发作栽倒在地。栖梧接住倒下的太子妃,发现她的胎记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冰蚕幼虫般的荧光纹路——她竟与冰蚕巢产生了共生。

“快......去八坊。”太子妃将血蝶玉佩塞给他,“粟特人的炸弹藏在各坊的水井里,用月潮引信......唯有冰蚕能阻止。”

栖梧背起太子妃冲出地宫,太液池的月潮已涨到极点,池水化作冰蓝色的瀑布倾泻而下。他跃上快马,向最近的崇仁坊飞驰,怀中的玉佩与令牌共鸣,指引着炸弹的位置。

崇仁坊的水井边,粟特暗桩正在点燃引信。栖梧挥刀斩断导火索,冰蚕幼虫从他袖口涌出,瞬间包裹住炸弹——毒素与冰蚕基因中和,发出耀眼的蓝光。其他坊的暗桩见势不妙,纷纷 fleeing(fleeing:逃跑),却被早已埋伏的金吾卫一网打尽。

黎明时分,栖梧站在朱雀大街中央,望着逐渐退去的月潮。太子妃的身体已化作点点荧光,融入冰蚕巢中,她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告诉太子,前隋遗脉的真正使命,是守护......不是占有。”

唐玄宗的车驾从大明宫驶出,他望着劫后余生的长安,眼中闪过悔恨:“传朕旨意,赦免安禄山死罪,贬为庶人。哥舒翰为陇右、河西节度使,总领西北军事......”

“陛下!”栖梧突然跪地,取出从地宫带出的前隋医案,“臣恳请设立‘太医院防疫局’,研究冰蚕毒的解法。另外......”他摸出太子私藏的“顺天通宝”样钱,“钱币铸造之权,应收归中央。”

唐玄宗接过样钱,手指颤抖:“准奏。栖梧,朕封你为‘御史中丞兼太医院判’,赐穿绯鱼袋。至于襄城......”

“陛下,臣与郡主不过是布衣之交。”栖梧低头望着掌心的冰蚕幼虫,它们正顺着他的血脉游走,“臣唯有一心,愿为长安百姓,做个握刀的医者。”

天宝十年的中秋,月潮退去,长安劫后重生。栖梧站在太液池边,看着冰蚕巢重新沉入池底,水面倒映着初升的朝阳。他知道,这场与毒共舞的战争从未真正结束,但只要手中有刀,心中有光,便能在这盛唐的迷局中,守住医者的仁心,护得天下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