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架?正好活动筋骨!”
“打就打!怕你啊!” 她像只被彻底激怒的小豹子,赤狱裁罪带着撕裂一切的尖啸当头劈下!剑光灼热,气势惊人!
雷狮大笑一声,笑声爽朗恣意!他身形如电,向后疾退!剑锋擦着他鼻尖掠过,带起的劲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好快的剑!好烈的性子!他眼中的欣赏和战意更加浓烈!他喜欢看她亮出獠牙的样子,比之前那副懒散疏离的模样生动一万倍!
“砰!” 剑光斩在门框上,留下焦痕。
她攻势不停,赤狱裁罪化作一片狂暴的黑红光影,横扫竖劈,招招狠辣!灼热的剑气在狭小的房间里肆虐,桌椅翻倒,窗帘撕裂!整个空间瞬间成了风暴中心!
雷狮的身影在剑光中穿梭,如同鬼魅。他闪避着她的每一次攻击,动作迅捷如风,充满力量感又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韵律。每一次惊险的擦身而过,每一次精准的毫厘闪避,都让他肾上腺素飙升!他深紫色的眼瞳紧紧追随着她因战斗而泛红的脸颊、因愤怒而发亮的黑眸,还有那随着动作飞扬的黑色长发…像一幅最鲜活、最激烈的画。
“太慢了!” 他忍不住出声挑衅,声音带着战斗的喘息和浓浓的笑意。看她气鼓鼓地咬紧下唇,攻势更加凶猛,雷狮只觉得心尖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痒得厉害。
赤狱裁罪的剑光再次暴涨!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雷狮眼神一凝,看准剑势转换的微小间隙,猛地探手!那只蕴含着恐怖力量的大手,快如奔雷,直抓剑脊!他想试试这凶剑的温度!
“休想!” 她手腕一抖,剑势诡变!灼热的剑锋变劈为撩,如同毒蛇般向上撩来!速度快得惊人!
雷狮瞳孔微缩!好刁钻的角度!
“嗤啦——!”
额前一凉!
他疾退两步,动作顿住。抬手摸了摸,那条崭新的深紫色星星头巾,齐刷刷地断了一半,飘然落地。额前空落落的,几缕碎发垂落下来。
他抬眼。
对面,祁奥阳手持凶剑,微微喘息,胸口起伏,脸颊因为战斗和愤怒染着动人的红晕,黑色的眼瞳里燃烧着未熄的战火,正狠狠地瞪着他。阳光穿过破碎的窗户,正好落在她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连她手中那柄狰狞的凶剑,都仿佛成了她力量的延伸。
真…他妈的耀眼。
雷狮的心脏,毫无征兆地、重重地跳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瞬间冲散了那点被削断头巾的错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汹涌、更加滚烫的情绪,如同熔岩般在胸腔里奔腾!
“谋杀亲夫?” 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宠溺的笑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话音未落,身体已经先于意识行动!深紫色的身影如同瞬移般欺近!
目标不是剑!是她!
大手精准无比地越过灼热的剑锋,一把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力量爆发,瞬间卸掉了赤狱裁罪的凶威!另一只手则顺势揽住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猛地将她带向自己!
温软的身体撞进怀里!带着玫瑰的冷香和她身上特有的、干净又慵懒的气息!这触感…比想象中更柔软,更契合!雷狮收紧手臂,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感受着她因为惊怒而瞬间绷紧的身体和急促的心跳。
“放开我!” 她在他怀里奋力挣扎,像只被网住的小兽。脸颊蹭过他颈侧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战栗的酥麻。那温热的气息和柔软的触感,像火星溅入油桶,瞬间点燃了他血液里所有压抑的渴望!
“谋杀未遂,就想跑?” 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给她。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后颈。“压寨夫人,胆子不小啊。”
感受着她在自己怀中徒劳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雷狮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占有欲,如同涨潮般迅速淹没了理智的堤岸。就想这么抱着她,一直抱着。这感觉…该死的对极了!
就在这时——
“咳。”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冰水浇头的咳嗽声在门口响起。
雷狮身体猛地一僵!被打断的烦躁瞬间涌起!他极其不悦地、带着杀气的眼神扫向门口。
卡米尔像根柱子似的杵在那里,围巾遮脸,蓝色眼眸平静无波,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大哥,新头巾。” 卡米尔走上前,递上一条崭新的深紫色头巾,然后,用一种毫无波澜、如同播报天气的语气,补充道:“祁小姐缝的。上面有猫爪印。”
雷狮:“……”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祁奥阳的脸颊瞬间红得像要滴血,黑色的眼瞳里充满了羞愤欲死的窘迫,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在控诉他才是罪魁祸首。
卡米尔缝的?猫爪印?
雷狮的目光落在那条新头巾上。深紫色的底,白色的星星。嗯,是卡米尔一贯的风格。等等…猫爪印?他仔细看去,果然在星星图案旁边,发现了一个用白色丝线歪歪扭扭绣上去的、小小的、圆乎乎的猫爪印。
笨拙,幼稚,甚至有点丑。
可雷狮看着那个小小的猫爪印,再看看怀里羞愤得快冒烟、怀里还抱着那只睡得人事不省的姜黄毛球的祁奥阳,一股极其陌生、却又无比熨帖的暖流,毫无征兆地涌上心头,瞬间冲散了所有的烦躁和不悦。
他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扩大,最终变成一个毫不掩饰的、灿烂到晃眼的笑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得意和一种更深沉的、近乎温柔的满足感。
他猛地松开揽着她腰的手,在祁奥阳还没反应过来、踉跄着站稳的瞬间,一把从她怀里捞起了那只睡得昏天暗地的小黄猫——黄油。
“喵嗷?!” 黄油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惊醒,四只小爪子在空中徒劳地抓挠,琥珀色的眼睛茫然地睁开。
雷狮无视了小家伙的抗议,大手托着它毛茸茸、暖烘烘的小身体,直接将它圆乎乎的脑袋,带着它睡眼惺忪、一脸懵逼的表情,不由分说地、结结实实地按在了祁奥阳白皙温热的颈窝里!
柔软的绒毛蹭着她敏感的皮肤,带着小猫特有的暖烘烘的温度和细微的呼噜声。
祁奥阳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躲开。
“别动。” 雷狮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却又奇异地糅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紫瞳深深地看着她,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她的身影烙印进去。他微微俯身,凑近她因为猫头蹭痒而微微泛红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宣誓般的低沉嗓音说道:
“它说这里缺个海盗团徽章。”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颈窝里是毛茸茸的暖意和细微的呼噜声,眼前是他放大的、带着少年般得意笑容的俊脸和那双深邃得仿佛要将人吸进去的紫色眼瞳…
祁奥阳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彻底宕机。脸颊的温度瞬间飙升到足以煎蛋,心跳声震耳欲聋,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低沉含笑的声音,颈窝里毛茸茸的触感,和他身上那令人眩晕的、混合着阳光、硝烟和雷霆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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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奥阳视角)
颈窝里毛茸茸的触感和细微的呼噜声,像带着奇异的电流,瞬间麻痹了我所有的神经。雷狮低沉含笑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挠在心上最痒的地方。
“它说这里缺个海盗团徽章。”
海盗团徽章…我的颈窝…
“轰——!”
一股巨大的热浪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脸颊烫得像是被架在火上烤!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涌,发出擂鼓般的轰鸣,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这句羞耻度爆表又霸道到极点的话炸得粉碎!
“喵…?” 被强行按在颈窝里的黄油似乎终于从懵逼中清醒过来,小爪子不安地扒拉着我的衣领,湿漉漉的鼻尖蹭在皮肤上,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
这细微的动静如同救命稻草,将我宕机的神志稍稍拉回一丝。我猛地回过神,像被烫到一样,手忙脚乱地把怀里毛茸茸的小家伙解救出来,紧紧抱在胸前,仿佛抱着一个能隔绝外界所有视线的盾牌。
“谁…谁要当你们的徽章!” 我低着头,声音因为极度的羞窘而细若蚊蚋,完全不敢看雷狮那张近在咫尺、此刻肯定写满得意和戏谑的脸,更不敢看门口卡米尔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丢死人了!简直丢到整个凹凸大赛去了!
“哦?” 雷狮拖长了调子,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又逼近了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他微微弯腰,那张俊美得极具侵略性的脸凑得更近,深紫色的眼瞳里跳动着促狭的光芒,如同逗弄到有趣猎物的猛兽。“那你想当什么?嗯?”
那声低沉沙哑、尾音微微上扬的“嗯”,像带着小钩子,挠得人心尖发颤。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发,他身上那股强烈的、混合着阳光、汗水和硝烟的男性气息霸道地侵占了我的呼吸。
“我…我什么都不当!” 我抱着黄油连连后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脸颊烫得快要烧起来,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膛的束缚。
“由不得你。” 雷狮轻笑一声,笑声低沉悦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我散落在颊边的一缕黑发,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随意,指尖的温度却灼热得惊人。“战利品收了,头巾也‘缝’了,” 他故意加重了“缝”字,紫瞳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压寨夫人,你赖不掉了。”
“那是卡米尔缝的!猫爪印是黄油踩的!” 我气急败坏地反驳,试图用声音掩盖内心的兵荒马乱。
“是吗?” 雷狮挑眉,目光扫过我因为羞愤而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的手,又落回我涨红的脸上,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恶劣。“可猫是我的战利品,卡米尔是我的军师。所以…”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俯身凑到我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语:“你,也是我的。”
“轰——!”
好不容易降下去一点点的温度瞬间再次爆表!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着了!血液疯狂地涌向头顶,眼前甚至开始发晕!
“雷狮!你混蛋!” 我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句毫无杀伤力的控诉,抱着黄油猛地蹲下身,像只鸵鸟一样把滚烫的脸深深埋进小家伙柔软温暖的皮毛里,试图隔绝他那灼人的视线和气息。
“喵呜!” 黄油被我勒得不满地叫了一声。
头顶传来雷狮毫不掩饰的、爽朗又得意的笑声,震得整个房间仿佛都在共鸣。
“走了,卡米尔。” 雷狮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脚步声朝着门口走去。
我埋在黄油柔软的毛毛里,一动不敢动,只听到他走到门口,似乎停顿了一下。
“对了,” 他那该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晚上有‘活动’,压寨夫人记得锁好门。要是害怕…”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可以抱着我的‘徽章’睡。”
“滚啊——!!!” 我再也忍不住,抓起脚边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软物(好像是之前砸他那个软垫),头也不抬地朝着门口声音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
“砰!” 软垫似乎砸在了门框上。
紧接着,是雷狮更加愉悦的大笑声,和卡米尔那万年不变的、平板无波的“大哥,走了”的声音。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黄油不满的咕噜声,还有自己那震耳欲聋、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我缓缓抬起头,脸颊依旧滚烫。房间里一片狼藉,阳光透过破损的窗帘照进来,在满地的木屑和翻倒的家具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窗台上,那个旧竹篮里,深红的玫瑰花瓣散落在沾着血迹的冰冷晶卡上,红与暗沉交织,如同一个混乱又绮丽的梦。
颈窝里似乎还残留着黄油毛茸茸小脑袋的触感和温度,还有…他指尖拂过发梢时那灼热的触感。
海盗团徽章…
我下意识地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颈窝。那里的皮肤,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被他气息灼烫的异样感觉。
混蛋…
我低声骂了一句,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极其微弱地向上弯了一下。抱着怀里暖烘烘、呼噜震天响的黄油,我慢慢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将脸再次埋进它柔软的毛毛里,试图平复那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和脸颊上久久不散的、滚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