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雷霆玫瑰·蜜糖陷阱(1 / 2)

>“压寨夫人要负责收缴战利品。”

>雷狮把沾血的积分晶卡扔进我装玫瑰的竹篮,紫瞳里跳着恶作剧得逞的光。

>我抱着赤狱裁罪追打他三公里,剑风削掉他半截头巾。

>“谋杀亲夫?”他捏住我手腕时气息喷在耳后,喉结随笑声震动。

>卡米尔默默把新头巾递来,上面绣着歪扭的猫爪印。

>“大哥,祁小姐缝的。”

>雷狮突然抢走我怀里打盹的猫,把毛茸茸的脑袋按在我颈窝:

>“它说这里缺个海盗团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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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奥阳视角)

晨光像融化的金箔,终于慷慨地铺满了整个房间。我蜷在靠窗的旧沙发里,赤脚踩在粗糙的木地板上,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枝深红玫瑰——雷狮今早不知何时又塞进来的。花瓣边缘卷曲着,带着夜露的湿痕,坚硬的刺被细心地削平了,只留下圆钝的凸起。

小黄猫——现在该叫“黄油”了,正四仰八叉地摊在我腿边,露出毛茸茸的、带着浅色条纹的肚皮,睡得呼噜震天响。阳光落在它姜黄色的绒毛上,暖融融的,空气里浮动着尘埃,混合着玫瑰若有若无的冷香,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雷狮的、如同暴风雨过境后的硝烟与冷冽松木的气息。

“压寨夫人”…

这四个字像个魔咒,一旦想起,耳根就控制不住地发烫。那晚他别过脸、耳尖通红、用宣布海盗团劫掠命令般的生硬语气吼出这句话的样子,像个笨拙又霸道的少年,和他平日里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海盗团首领形象割裂得可笑,却又…该死的让人心跳失序。

我烦躁地把脸埋进玫瑰浓郁的花香里,试图驱散脑海里那张棱角分明、此刻却莫名带着点傻气的脸。什么压寨夫人…荒谬!我祁奥阳怎么可能…

“叩、叩叩。”

三下节奏分明、带着点不耐烦的敲击声,突兀地响起在门口。

心脏猛地一跳!我像受惊的兔子般弹坐起来,差点把腿上熟睡的黄油掀下去。小家伙不满地“咪呜”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门口,雷狮高大的身影斜倚在重新修好的门框上。他没穿那件标志性的深紫披风,只套了件修身的黑色无袖战斗背心,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麦色的皮肤在晨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深紫色的短发依旧桀骜不驯地翘着几缕,额前星星图案的头巾换了一条新的,颜色更深,衬得他那双跳跃着细碎紫色电光的眼瞳愈发深邃锐利。

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带着点懒洋洋的痞气,目光却像带着钩子,精准地落在我脸上,又滑过我手中那枝被他削平了刺的玫瑰。

“啧,睡懒觉的毛病还没改?” 他开口,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低沉微哑的磁性,像砂纸磨过耳膜,痒痒的。“压寨夫人,该干活了。”

压寨夫人…他又提!

一股热气猛地冲上脸颊!我抓起沙发上一个软垫就朝他砸过去:“谁是你压寨夫人!滚出去!”

软垫被他随手一挡,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他非但没滚,反而迈开长腿走了进来,沉重的战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咚、咚”声。那股属于他的、强烈的存在感和侵略性的气息,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连阳光都似乎被他分割成了明暗两半。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我不得不仰起头,才能对上他的视线。离得近了,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深紫色睫毛,挺直的鼻梁,还有微微勾起的、带着戏谑弧度的薄唇。少年人的张扬不羁和成年男性的成熟魅力,在他身上矛盾又和谐地交织着,形成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致命的吸引力。

“战利品。” 雷狮言简意赅,从裤袋里随意地掏出一把东西。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

几枚还带着未干涸血迹的、闪烁着不同光泽的积分晶卡,被他像丢垃圾一样,随手扔进了我放在窗台上、那个原本用来插玫瑰的旧竹篮里。

晶卡砸在篮底的几枝玫瑰上,深红的丝绒花瓣被震落了几片,粘在冰冷的晶卡表面,红与暗沉的金属光泽交织,带着一种残酷又绮丽的视觉冲击。

“你!” 我瞪大眼睛,看着那沾血的晶卡玷污了我精心修剪的玫瑰,一股无名火蹭地冒起,“谁要你的脏东西!拿走!”

“脏?” 雷狮眉梢一挑,紫瞳里的戏谑更深了,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俯下身,手臂撑在我身侧的沙发靠背上,瞬间拉近的距离让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一种阳光晒过的、干净的皂角气息,混合着极淡的血腥气。他凑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我的额发,低沉的声音带着点恶劣的笑意:“压寨夫人,收缴战利品是你的职责。洗干净收好。”

那声“压寨夫人”被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带着一种近乎狎昵的磁性,震得我耳膜发麻,脸颊的温度瞬间飙升!

“雷狮!” 我彻底炸毛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什么优雅冷静全丢到了九霄云外!手腕一翻,赤狱裁罪那狰狞的黑红色剑柄瞬间在掌心凝聚!灼热的毁灭气息轰然爆发!狂暴的剑压将沙发上的黄油都惊醒了,小家伙“喵嗷”一声跳下地,惊恐地躲到床底。

“想打架?” 雷狮非但不惧,紫瞳里的光芒反而瞬间炽盛起来,如同被点燃的雷霆!他嘴角咧开一个兴奋又狂野的弧度,身体微微后仰,摆出一个游刃有余的迎战姿态,周身隐隐有细小的紫色电弧跳跃闪烁。“正好活动筋骨!”

“打就打!怕你啊!” 我被他这副“求之不得”的挑衅模样彻底激怒,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赤狱裁罪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黑红色的剑光撕裂空气,带着我满腔的羞愤,毫不留情地朝着他那张可恶的俊脸劈了过去!

“来得好!” 雷狮大笑一声,笑声爽朗又充满野性!他并未动用雷神之锤,身形如同鬼魅般向侧后方滑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灼热的剑锋!剑风扫过,将他额前几缕深紫色的碎发吹得狂舞!

“砰!” 剑光斩在门框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我根本不给喘息的机会!手腕翻转,赤狱裁罪如同附骨之疽,带着更加狂暴的气势横扫而出!灼热的剑气在狭小的房间里肆虐,桌椅板凳被掀翻,窗帘被撕裂!整个房间瞬间一片狼藉!

雷狮的身影在狂暴的剑光中如同灵活的游鱼,辗转腾挪。他时而侧身闪过直刺,时而矮身避过横扫,动作迅捷流畅,带着一种近乎舞蹈般的韵律感和强大的力量感。每一次闪避都精准到毫厘,每一次移动都充满了爆发力。他深紫色的眼瞳紧紧锁定着我,里面燃烧着兴奋的战意和毫不掩饰的欣赏,嘴角始终带着那抹狂野又迷人的笑容,仿佛这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令他无比享受的游戏!

“太慢了!” 他甚至在闪避的间隙出声挑衅,声音带着喘息的笑意,像逗弄炸毛小猫的恶劣主人。

“闭嘴!” 我气得七窍生烟,攻势更加凶猛!体内的元力疯狂注入赤狱裁罪,剑身上的黑红光芒暴涨,如同燃烧的地狱之火!一剑快过一剑!灼热的气浪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雷狮眼中精光一闪,似乎也认真了几分。他不再单纯闪避,看准一个剑势转换的微小间隙,猛地探手!那只蕴含着恐怖力量的大手,快如闪电,竟试图直接抓向赤狱裁罪灼热无比的剑脊!

“休想!” 我手腕猛地一抖,剑势诡异地变劈为撩!灼热的剑锋如同毒蛇吐信,险险地擦着他的手臂向上撩去!

“嗤啦——!”

一声布料撕裂的轻响!

雷狮额前那条崭新的深紫色星星头巾,被锋锐无匹的剑风齐刷刷地削断了一半!断裂的头巾飘然落下,露出了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几缕垂落的深紫色碎发。

他疾退两步,动作顿住。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额前,那里空空如也。深紫色的眼瞳微微睁大,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手持凶剑、气喘吁吁、脸上还带着战斗红晕的凶狠模样。随即,那惊愕迅速被一种更加浓烈的、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兴味和…一丝极其微妙的、近乎宠溺的笑意取代。

“谋杀亲夫?” 雷狮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戏谑和某种更深沉情绪的磁性。他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那笑容在晨光下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话音未落,他身形猛地前冲!速度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紫色的残影!

我瞳孔骤缩,赤狱裁罪本能地横挡身前!

然而,他的目标并不是剑!

那只大手如同铁钳般,精准无比地越过灼热的剑锋,一把攥住了我持剑的手腕!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手腕一麻,赤狱裁罪那狂暴的凶光如同被掐灭的火焰,瞬间溃散消失!

紧接着,一股灼热的气息猛地贴近!雷狮高大的身躯几乎将我完全笼罩!他另一只手顺势揽住了我的腰,力道大得惊人,将我猛地带向他坚实的胸膛!

“呃!”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撞进他怀里!鼻尖瞬间充斥着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汗水、阳光、硝烟、还有一丝极淡的血腥,混合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让人头晕目眩的味道。他胸膛的肌肉坚硬如铁,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滚烫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放开我!” 我惊怒交加,奋力挣扎!脸颊紧贴着他温热的颈侧皮肤,能感受到他喉结的滚动和颈动脉有力的搏动。这过于亲密的接触让我的血液都快要沸腾!

“谋杀未遂,就想跑?” 雷狮低沉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带着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我紧贴着他的身体上。他收紧手臂,将我禁锢得更紧,下巴几乎抵在我的头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和后颈,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压寨夫人,胆子不小啊。”

那灼热的气息和低沉的、带着笑意的嗓音,如同电流般窜过脊椎,带来一阵酥麻的无力感。挣扎的力道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声,在两人紧贴的身体间疯狂回荡。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咳嗽声。

我和雷狮同时一僵。

僵硬地转过头。

只见卡米尔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他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静模样,围巾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平静无波的蓝色眼眸。他的目光极其自然地扫过一片狼藉的房间,掠过地上断裂的半截头巾,最后落在姿势极其暧昧、几乎贴在一起的我和雷狮身上,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看到两只打架后互相舔毛的…猫?

卡米尔沉默地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条崭新的头巾。深紫色的底,上面的白色星星图案依旧醒目。

然后,他用一种平板无波、如同汇报战况般的语气,清晰地开口:

“大哥,新头巾。” 他顿了顿,目光极其平静地转向我,补充道,“祁小姐缝的。上面有猫爪印。”

我:“……!!!”

雷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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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视角)

晨光透过破损的窗户,在满地狼藉中投下斑驳的光影。祁奥阳蜷在沙发角落,怀里抱着那只睡得四仰八叉的姜黄毛球,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枝深红的玫瑰。阳光给她黑色的长发镀了层暖金,侧脸线条在光晕里柔和得不真实,连那惯常的、带着点颓废的懒散都显得格外…顺眼。

压寨夫人…

雷狮舌尖无声地滚过这四个字,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扯了一下。嗯,挺顺口。

他斜倚在门框上,故意加重了敲门的力道。果然,看到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弹起来,睡意朦胧的黑眼睛里瞬间燃起熟悉的怒火,脸颊还带着刚睡醒的薄红…啧,可爱。

“啧,睡懒觉的毛病还没改?” 他故意用那种懒洋洋、带着点痞气的调子开口,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和手中的玫瑰间游移。“压寨夫人,该干活了。”

“谁是你压寨夫人!滚出去!” 意料之中的炸毛。软垫砸过来,轻飘飘的,毫无威胁。雷狮随手挡开,心情愉悦地迈步进去。房间瞬间被他的存在感填满,连阳光都仿佛更热烈了几分。他就喜欢看她这副被自己气息笼罩、又气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她不得不仰头看他,阳光落进她黑色的瞳孔里,清澈得能映出他的影子。雷狮喉结微动,压下心底那点莫名的痒意。他从裤袋里掏出那几枚刚从几个不长眼的家伙身上“收缴”来的、还沾着点新鲜血迹的积分晶卡。

叮叮当当。

晶卡被他随手丢进窗台那个插着几枝玫瑰的旧竹篮里。深红的丝绒花瓣被砸落,粘在冰冷的晶卡上。

“你!谁要你的脏东西!拿走!” 她果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起,黑眼睛里燃起熊熊怒火。

脏?雷狮挑眉。这反应…比他预想的还有趣。他俯身,手臂撑在她身侧的沙发靠背,瞬间拉近的距离让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玫瑰冷香和一丝…属于她的、干净又慵懒的气息。他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额前细碎的刘海,压低声音,带着恶劣的笑意:“压寨夫人,收缴战利品是你的职责。洗干净收好。”

看着她白皙的耳廓瞬间漫上鲜艳的绯红,一路烧到脖颈,那双黑眼睛因为羞愤而瞪得溜圆,雷狮心底那点恶劣的愉悦感达到了顶峰。

“雷狮!” 她彻底炸了!手腕一翻,那柄让他记忆犹新的、燃烧着黑红烈焰的狰狞凶剑瞬间在掌心凝聚!狂暴的毁灭气息轰然爆发!

来了!

雷狮紫瞳深处的电光瞬间炽盛!血液里的好战因子被彻底点燃!他嘴角咧开一个狂野兴奋的弧度,身体微沉,摆出迎战的姿态,周身细小的紫色电弧噼啪作响。